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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看過「誰是接班人」(The Apprentice)這部電視影集嗎?

這是一部由紐約地產大亨唐納.川普(Donald Trump)監製並主持的一個商業競賽節目。參賽者來自世界各地,不分男女、學歷、工作經驗或社會地位,製作單位先挑選出十八人後分成兩支隊伍,接受層層考驗,最後脫穎而出的優勝者,將可獲得川普給予的一紙合約──在川普公司工作一年,年薪二十五萬美金。

川普每周會設計一道題目考驗參賽者,例如為連鎖披薩店設計新口味餐點,或為知名刮鬍刀廠商推銷販售產品;兩支隊伍則各從成員中推舉一位擔任該任務的「專案經理」,帶領全體想盡辦法擊敗對手取得勝利。勝出的一隊可以獲得川普的獎勵,落敗的隊伍則要來到他的辦公室,在攝影機面前回答川普尖銳且充滿挑撥氣息的提問,最後由川普挑選出最糟糕的參賽者,送給對方該節目最被觀眾屏息以待的一句話:「你被開除了!」(YOU ARE FIRED!)


這部影集自二○○四年製播至今,已堂堂邁入第七季,收視熱潮從美國延燒到台灣,號稱是「企業人士必看的MBA教戰守則,職場上名利雙收的致勝關鍵」。雖然採取每周播出一小時的電視影集形式,但非專業演員出身的參賽者,以及經由設計過的競賽主題,甚至「開放觀眾票選出優勝者供川普列入最後考慮」的設定,讓整個節目充滿了種種不可知的變數。

有人說,這就是「真人實境節目」(Reality Television)的魅力:觀眾愛看這種即時的、赤裸裸的、使出渾身解數的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不流血競爭,遠比照著劇本走的虛構故事(fiction)來得有說服力。同類型節目例如「超級名模生死鬥」、「決戰時裝伸展台」,乃至於台灣近來炒得火熱的歌唱及名模選秀節目,都不脫這個模式,因此製造出一個又一個全民偶像,成為大夥兒茶餘飯後閒嗑牙的話題。

然而,在這些節目當中,我們只是單純欣賞考驗專業純熟度的競賽,或是享受充滿爾虞我詐的爭奪手段?耐人尋味的是,節目總是不經意散發出陰謀論的、帶有八卦色彩的、評審過於主觀欠乏公平性的的氣氛,偶爾還會看到參賽者在場外放話論戰,更常見支持者在網路上各擁其主、相互攻訐的情況。那麼,讓人記得準時坐在電視機前收看的真正動機,到底是什麼?

或許,我們可以透過《殺人本能》這部以電子產業為背景的小說,解釋這些節目之所以能吸引我們目光不放的原因。

傑森.史德曼是美國一間知名日系電子公司的業務經理,在妻子的勸誘下企圖爭取上司離職後空下來的主管缺。傑森過去的業績極佳,曾拿過年度最佳業務員,不過握有升遷大權的公司副總認為他缺乏身為主管應有的「殺人本能」──從競爭者手中搶下大筆訂單、不講情面裁掉表現不佳的員工、用盡手段剷除異己等等等等。直到柯特.山姆克這號人物的出現,一切便開始有了轉變……

近年來,擅寫商戰故事的美國小說家喬瑟夫.芬德,改變了過去多以企業與企業間的競爭為故事主軸的書寫型態,轉而聚焦在職場上打拚的上班族個人,細膩刻劃「弱肉強食、適者生存」的殘酷現實。但是,芬德想做的並非單純的「控訴者」,他徹底鑽研產業生態、細察上班族處世思維,虛構出一個比「真人實境節目」還真實的情境,讓讀者對照自身的工作經驗與現狀探問:是不是也曾有類似的遭遇?

是的,《殺人本能》一書的目標讀者,正是廣大的上班族──那些明確感受到物價上漲、交通混亂、薪水調升緩慢、失業壓力隨年齡正比成長的一群人。如果你正是其中的一員,那麼,相信你能很快掌握到書中主角的生活處境──諸如背負沉重且漫長的房貸壓力,力求表現好爭取加薪升遷的機會,永遠有搞不定的客戶、顧人怨的同事及咄咄逼人的主管,勤買成功人士所寫的致勝之道(還背個幾句嘉言語錄隨時隨地激勵自己),下班後還要接手機回email一刻不得閒還要聽另一半抱怨的居家生活云云。

故事當然不會就這樣流水帳式的抱怨下去。自從認識了柯特之後,傑森的生活開始有了轉變,難道是因為傑森內心深處的「殺人本能」被喚醒了?他能因此一路飛黃騰達、登上事業的高峰嗎?

如果你願意每周同一時間打開電視機,那麼,你可以用同樣期待的心情,翻開《殺人本能》,一讀這本引人入勝的小說。

事不宜遲,現在就行動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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